30年前，以第3代《Volkswagen Transporter》 (T3) 為基礎開發的《California》，成為《Volkswagen Commercial Vehicles》 (福斯商旅) 旗下長期販售的露營車產品。經過30多年的演進，不但已經演進至以T6世代，更寫下超過26萬輛的銷售表現，幾乎是露營車市場的代表性產品，也在露營風潮盛行的現在，逐年寫下銷售成長。而《國王車訊》也在《台灣福斯商旅》邀請下，前往德國漢諾威的《Californiafertigung》，一探這孕育California露營車的溫床。

從委外合作到自建生產基地

雖然California車系是從1988年T3世代的Transporter就已經進入福斯商旅的產品線中，不過，當時的California並不是由福斯商旅自行生產。而是由位在德國Rheda-Wiedenbrück的商用車改裝廠Westfalia所負責操刀，以當時的T3世代Transporter廂型車為基礎，植入上掀式的車頂以及具有床架、廚具、櫥櫃等機能的內裝設計，打造成為堪比移動駐居的California露營車。而Westfalia也一直與福斯商旅保持合作關係，從1988年的T3世代California一直到1990年發表的T4世代California都是交由Westfalia所負責生產，且持續到2004年為止。

▲California露營車目前已經是最知名的露營車產品之一。

由於Westfalia在2001年為DaimlerCheysler集團所收購，再加上Mercedes-Benz旗下以Vito為基礎打造的Marco Polo在市場上是California最直接的競爭對手。於是，福斯商旅決定在T4世代California結束生產之後，也同步結束與Westfalia的合作關係，將California的設計與生產都收歸自身旗下，並且在漢諾威近郊的Hannover-Limmer地區設立生產線，專責California車系的生產，也就是我們這次前往的「Californiafertigung」，德文的原意，就是California製造中心的意思。

走入孕育California的Californiafertigung

走進 Californiafertigung，也許，很難直覺聯想到，這是一個隸屬在全球最大汽車集團，也是商旅車領導品牌 Volkswagen Commercial Vehicles之下的現代化生產基地。映入眼簾的，不管市場區的佔地，或者場內的生產設備，其實都與過往採訪經驗中所深入過的現代化生產基地，包括 Volkswagen Commercial Vehicles總部所在地，負責生產T6世代Transporter與Amarok的Hannover-Stöcken生產基地等大規模自動化生產線，有著相當程度的差異。

▲位於Hannover-Limmer地區的Californiafertigung，從2004年開始負責California露營車的生產組裝。

不過，拉回現實當中，攤開Californiafertigung，還有California的相關數據。雖然California是露營車市場中相當具有代表性，且銷售表現相對亮眼的產品。但是，甫寫下年銷量紀錄的2017年，California的年產量也只落在15,155輛的數字，不到20,000輛的年產規模，也不難理解，為什麼Californiafertigung的佔地僅有約13,000平方公尺，也並未導入大規模生產使用的自動化機具，只有便利技師操作與減少職業傷害機會的輔助工具。而且，其實主要的車體製造，並不在Californiafertigung，而是福斯商旅最主要的生產基地──Hannover-Stöcken生產基地。

▲由於客製化的項目眾多，加上生產規模並不大，Californiafertigung人工所佔的比例相當高。

Californiafertigung在California車系生產所扮演的，其實接近於最後組裝成車的階段，也像是將Transporter改裝成為露營車的角色。一輛交到車主手中的California，無論是California Beach、California Coast或者是California Ocean，不管車型的等級或者選配套件的多寡，最早，都與其他T6箱型車家族的車款相同，皆以Hannover-Stöcken生產基地為起點，進行車體鈑件的生產、焊接，乃至於底盤、動力系統的安裝，還有初步內裝的組裝，而這，也是California生產旅程中，自動化程度最高的階段。只是，要轉化為California的T6廂型車，在完成最終的內裝組裝之後，走向的不是品管中心，等待物流配送至各地經銷商，而是駛上運輸貨車，準備走向位在Hannover-Limmer的Californiafertigung。

機械自動化？不！手工組裝才正點

來到Californiafertigung，的T6廂型車，才真正開始踏上走向California的起點。進入Californiafertigung的第一站，就是把原先於T6生產線組裝完成的後座卸除，以騰出空間，讓技師可以在後續的工作站中，進行California車系專屬的零組件安裝。接下來，便是進行車頂橫樑的強化，因為，標配升降式車頂的California，因為移除了傳統的車頂結構，以容納等同於閣樓的松木床架與頂篷，而必須裝設專屬的強化橫梁，以給予等同於一般廂型車的車頂強度。

接著，便是將California車系招牌的配備，也就是能夠向上升起，創造二樓空間的升降式車頂與車身結合。不過在升降式車頂與車身結合前，每一具來到Californiafertigung的升降式車頂，都得經過機師們嚴格的檢查，確保顏色、密合度與床架品質等都符合標準，才會送往組裝車頂的工作站。在車頂組裝站中，技師們靠著專為這項工序設計的工作站，搭配專用的起重機，將升降式的車頂與車身結合，到這一站，California才真正變成我們所熟悉的樣子。

而California另一個招牌的配備——後艙的廚房與櫥櫃套件，也已在一旁靜靜的等待。雖然是Califoenia的招牌配備，但行動廚房與櫥櫃，並不是由Californiafertigung所生產，而是由供應商完成初步的生產與組裝，接著才把廚房與櫥櫃模組送往Californiafertigung，由福斯商旅的技師們做最後的細節與品質確認。最後，再藉由技師之手，將廚房與櫥櫃模組與車內結合，將這項California不可或缺的配備植入車內。

雖然在California車內，包括車內地板以及廚具表面都包覆了質感出色的木質貼皮，但車內真正使用實木材質的，其實只有車頂的松木床架，以給予出色的支撐性以及舒適度。座艙空間中的廚房與櫥櫃模組，所使用的，卻是與民航機內部裝潢相同，航太等級的鋁合金作為主要的用料，目的在於兼顧整體的堅固、剛性以及輕量化，讓California不會因為搭載行動廚房與櫥櫃，而讓車重大幅度增加。不過，也因此行動廚房模組的部件邊緣其實相當銳利，雖然組裝上車後，都隱藏在車主與乘客觸模不到之處，但是對於組裝的技師來說，都是潛在的風險，必須格外小心。

▲廚房與櫥櫃模組由航太等級的鋁合金打造而成。

California在Californiafertigung旅程的尾聲，也與在一般汽車組裝線一樣，都是將座椅與車身結合，並且完成最後內裝配備的確認與組裝。一開始在第一站卸除的座椅，來到這一站也重新回到車內，California到此，就已經是我們一般在展間以及道路上看見的樣子。就車輛的完整度來說，已經算是完成組裝。不過，就如同一般的汽車生產線，組裝完成後，還是必須經過品管程序的確認，確保品質符合標準，才能交付到經銷商與車主手中。在Californiafertigung中，除了一般的目視品管，還有一處專屬的耐候測試區，可以模擬暴風雨的天氣狀態，確保在Californiafertigung的組裝程序，不會造成車輛漏水等問題。然而，最後的品管，還是得回到 Hannover-Stöcken生產基地，再經由該處的物流中心，運送至經銷商手中。

▲Californiafertigung自身擁有一座可模擬暴風雨的耐久測試實驗室。

在Californiafertigung中，其實看不見大規模生產基地中，負責絕大多數工作的自動化機器人。Californiafertigung整體給人的感覺，比較接近一般生產基地中的最終組裝站，也就是負責內裝組裝的工作站，人工的比例高於自動化的機器人。Californiafertigung內的機器人，多半是擔任輔助的角色，以降低技師的負擔與受傷的可能，確保工作的安全以及提升效率。換句話說，每一輛California，都是經過Californiafertigung中技師親手組裝完成的產品，就像是令人著迷的超跑作品一樣，由技師手工打造而成。

圖片來源：King Autos、Volkswagen Commercial Vehicles